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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一把好年纪里熠熠生辉,是初生而代代不息的光源

【弘杨】小半(1)

被点了八百次的ABO揣球跑

  

我认真学习了该怎么做之后好不容易才动笔

   

崽喊羊阿妈 不接受请避雷

  

现实延伸向13年后的故事

  

没有超级羊羊!张超是故意的!他知道那是黄子的崽!(认错爹的梗是借的,还在等太太回复授权,后面可能会删掉这个梗,望周知)

  

可爱都是他们的 ooc都是我的

  

国际三禁 尤禁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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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幼瑜有些烦躁的在墙上磕了磕自己的额头。
   

“没事的,别紧张。”坐在身边的老师低声安慰他:“先开开嗓,别太用力了。”
 

“嗯。”
  

他随意应了一声又低头盯着手上的薄薄一页的谱子,指甲盖用力的发白,被临时拿来用作等候区间的走廊里空调开的很足,坐久了居然有些冷,少年伸手抹了两把自己体温很低的手臂,被关节处的骨头咯了一下掌心,突然有些想念高杨。
  

高杨整个人都是软软的,据说他从年轻的时候就这样,现在三十五了也丝毫没有因为要保持身材维持形象而去健身什么的,靠爸妈赏的好皮囊硬撑。
   

时光这把杀猪刀似乎也特别善待他,除了眼角一层层堆积起来的褶子,他和高幼瑜在照片上看到的十多年前没什么区别——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年轻时候说话就像个老大爷,所以这么多年鲜有变化。
  

如果高杨在这儿的话,自己应该不会这么慌吧,崽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后颈,天地良心他刚刚真的是无意的,没想惹麻烦来着。

   

***

    

刚过六月,北京就彻彻底底入了夏,一阵高过一阵蝉鸣落在窗台上,头顶吊着的风扇转起来会有让人烦躁的声音,高大的法国梧桐被晒蔫了叶子,云卷着蔚蓝的天,难分难舍。
  

刚刚印出来的复习资料数一遍再发下去指间就沾了墨香,高杨把舌尖一颗薄荷糖压在牙床上碾碎,清凉的气息瞬间就要掀翻天灵盖似的,他眨了眨眼睛把一点泪意憋回去,声音轻柔动听的说:“本来系里不让期末划重点的,但是你们的乐理基础,不用我明说了吧?”
  

底下坐了小半个教室的学生们顿时一个激灵从闷夏的懒散中回到人间,手里捧着带机器余温的A4纸宛如捧着祖宗排位。
  

这是高杨在央音执教的第十二个年头,衣领熨烫的笔挺,肩线宽厚平展,伸手时从西装外套的袖子里露出一截白衬衫,搭配着黑色袖扣更显优雅大气,转过身写板书就会露出后颈的抑制贴,于是周身只剩下银色山泉的味道在奔涌。
 

附中下课要早些,高幼瑜就坐在教学楼外绿化区里一株龙爪树下的椅子里等高杨。
  

十三岁的少年正是蹿个子的时候,一节一节像挺拔的竹子般生长着,校服的裤脚已经短的翘起来,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还有两个被蚊子叮出来的新鲜的包。
  

腿上摊着一本物理练习册,少年微微弯着有些单薄的脊背,右手握着铅笔刷刷写字,左手拿了一瓶还冒着水珠的酸奶,手指细长就那样脆生生的搭在白色塑料上,构成了一副过于夏天的画面。
  

很多时候高杨站在教学楼前的阶梯上,远远的看着认真写题的高幼瑜,总觉得好像在透过时光窥探某个人的曾经,然后崽就会抬起头,故意软着声音:
  

“阿妈我饿了……”
  

好吧,某个人哪能有我儿子这么白。
  

高杨走过去把酸奶盖子合到空瓶子上再扔进垃圾桶,再把自己的教案塞进高幼瑜的书包里,拍拍手笑出眼尾的褶子,说:“走吧,先回家。”
  

少年捞起自己的书包甩到背上,蹦蹦跳跳的走在他身侧,落日余晖从繁密的树叶间洒下斑驳光圈,也落在他毛茸茸的头发上,高杨顺从本心的伸手揉了一把。
  

“你这头发也太软了叭。”
  

“这不是随你吗?”高幼瑜卖乖的朝他笑,满脸写着欲言又止。
  

他不说,高杨也不会主动问,男孩子的成长过程里他给足了自由。
  

当年他收拾一身狼狈从长沙几乎算是逃过来,新疆回不去,也没人愿意收留一个怀孕的单身Omega,无力感一层一层将他淹没,直到曾经的恩师引荐到央音做了个老师才算能把日子过下去,自此知道了能独自立身于天地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好在高幼瑜从小就很乖,还不会说话就学会了笑眯眯的讨好邻居家姐姐,刚能顺顺当当的走路就很少在出门时要抱,四岁启蒙学钢琴居然也能安安静静的一坐就是一下午,最初学唱歌的时候不会开嗓,自己着急私底下练结果弄巧成拙被好一顿数落。
  

北京胡同里的红砖墙上刻着岁月的划痕,白窗柩里崽也从一只奶团子渐渐长成清爽少年郎,总归是单亲家庭让他少了太多任性的资本。
  

憋到晚上练完琴终于还是憋不住了,高幼瑜一只手卷着衣角从琴凳上站起来,还清了清嗓子才说话:“暑假我想去上海。”
  

高杨抬头看着他,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下来,他是那种平时不笑也会因为线条柔和让人生出三分亲近感的长相,可真的冷下来,侧脸刀削般的颚线和眼尾的钩子都成了诛心的利器。
  

“去干嘛?”他又把视线放回手里的书上,甚至仿佛悠闲的翻过一页。
  

“蔡程昱……老师,他在文广开了一个大师班,今天老师问我想不想去。”崽朝他身边走了两步,头低着,背却越发挺直,只把小小一个发旋递到他眼前。
 

“哦。”
  

我要是说我能把他请到家里来给你做一对一辅导你岂不是要上天?
  

“不会去很久的,就半个月,学费也不贵还包食宿,只招10个人的小班……”高幼瑜倔着跟他讲这一趟的得失,声音放的不大,但是也不见他害怕。
  

“你去干嘛?只招10个人的小班你以为你能考的上?”高杨气的关了书,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崽。
  

高幼瑜有一双提溜圆的眼睛,带一点内双,吃饭时跟他叽叽喳喳的讲学校里发生的事就微微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一转,灵气就会满溢出来。
  

这会儿他也拿这样一双眼神看着高杨,嘴巴抿着看起来倔的不行,眼底有些红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不高兴的,看的高杨一肚子话也只好塞回去。
 

“是不是在附中老师夸了几句,你就觉得这条路很好走?”高杨走到书柜边把书放回去,又走回来坐下,双手抱胸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长沙的雪,IFS买的鞋,文和友的小龙虾,梅溪湖畔的星光,跨年夜的烟火,筒骨粉的香味,他实在有太多往事不愿意想起,十三年了,他躲着那个冬天所有的一切,如今他的儿子却要一步步的走回去。
 

“阿妈,我就是想去见一下世面……”高幼瑜蹲下来,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摩挲着,纤长的睫毛垂下去不敢把眼底的失落给他知道:“我都这么大了,还没离开过北京。”
  

“你有多大?你能有多大?”高杨把他的手推开,激动的被口水噎了一下,弯着腰咳嗽起来,眼里包着半泡眼泪。
  

高幼瑜把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他,站起来帮他拍着背顺气,他的手跟高杨长的一点都不像,他的手很纤细很秀气,如果不是因为骨节分明几乎就要被认成女孩子的手。
  

小时候不懂事,爱缠着高杨问:“阿妈阿妈,我怎么长的不像你啊?”
  

这话就像一滴墨滴在白纸上,逐渐晕染开一大团黑渍,成为了高杨心上永远抹不去的疤。
 

“你这么笨,当然不像我。”
   

直到后来,大约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央音的荣誉教授来附小讲座,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献花,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倒是有眼神清明,没头没尾的抛出一句:“你和你爸长的很像。”
 

他回家跟高杨闹起来,非要知道自个儿爸是谁,结果被高杨拎着书包扔出了门。
  

也不敢走远了,就傻乎乎的在胡同口坐着,快十二点的时候高杨打着手电出来找他,崽委屈巴巴的喊他:“阿妈,我错了……”
  

高杨跪在地上把他搂在怀里,突然就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回家之后给高幼瑜煮了一碗甜水,崽蹲在茶几旁埋头喝,嘴巴外面糊上一圈白胡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阿爸是谁吗?”
  

他刚说了一句,高幼瑜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摇头:“我不要听了阿妈,我不听。”
  

“为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吗?”
  

高幼瑜拉着他的手,满面认真:“提到他会让阿妈难过,我不想阿妈难过。”
  

削瘦的指尖轻轻的拍着后背,从后颈到凸起的肩胛骨,高杨突然发现这个前几年还只会跟在自己背后叫阿妈的小孩,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方向。
 

他有些挫败的低下头,把脸埋进崽的肩窝,闷闷的道:“你自己去还是要我陪你?”
 

阿妈是个心很软的人呐,高幼瑜松了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肩膀,说:“老师会陪我去考测试,阿妈你不要太担心。”

   

***

   

大师班虽然只招10个人,但来考测试的人却不少,有些是抱着看偶像的心态来的,有些是觉得能被那种水平的老师指导两句也算收获了。
  

高幼瑜年纪在一众考生里算中间,身高着实拔群,和几个同龄人一起挤在等候区的无障碍椅子上,总把他长手长脚显得无处安放。
 

开考的时间是九点,他拿了六号的顺序,先跟高杨发消息说了一声,后者叮嘱他不要紧张云云的,也就完事。
  

距离九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几个评委陆陆续续在走廊转角里出现。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黄色的领带,前额头发打理的很清爽,露出清晰的眉眼,嘴唇很薄,颧骨上有一颗痣,走到门口的时候负责签到的工作人员小声跟他打招呼。
  

男人笑起来,像小动物似的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了这么多啊?”
 

原来蔡程昱老师说话这么可爱的嘛。
 

顺着工作人员的话,蔡程昱在进门前打量了一圈门外的小孩子们,高幼瑜总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久。
 

“这么多人再多找一些椅子来吧。”蔡程昱又叫了两个工作人员,顿了顿,指着高幼瑜说:“我看他缩在哪儿怪难受的。”
  

“知道了蔡老师。”文广的工作人员似乎和他很熟,笑眯眯的答应下来,还帮他推开了教室的门。
  

突然被cue到,高幼瑜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来,刚刚抽条的少年看起来十分单薄,微微垂着头小声道谢:“谢谢老师。”
  

蔡程昱进去之后,很快又来了一个穿着浅粉色风衣的男人,他很白,三十多岁了还是能把这样少女的颜色撑起来,挥着手跟大家打招呼:“不要紧张哦,我们人都超好啊。”
 

我见过他。
  

高幼瑜猛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带的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他看过来,张超甚至走过来朝他伸出了手:“怎么啦?不舒服吗?”
  

高挑纤细的少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满脸紧张的看着他,然后喊出了一个字。
  

“爸!”
  

“嗯?”
  

刚刚走到教室外面的黄子弘凡手里只喝了一口的星巴克“啪嗒——”就摔到了地上,深棕色的液体溅在他新买的AJ上,在他身后半步距离的梁朋杰和方书剑不约而同的再往后退了半步。
 

这鞋虽然长得丑,但那也真真切切是黄子弘凡的第不知道多少任对象啊!
  

他微微瞪着眼睛,嘴巴下意识的张成了一个O型,上身套着亮色的卫衣,脖子上挂了根吊坠,戴了布灵布灵的耳饰,看起来完全还是男孩的模样。
  

高幼瑜和他长的有点像,小尖脸,冒着灵气的圆眼睛,甚至笑起来都会有一个很浅的脸窝,单薄但骨架轮廓很锐利的身材,偶尔沉思时的冷峻神情更是如出一辙。
  

于是张超笑弯了眼睛愉快的开口了:“哎!”

  

  

“我在开会,你怎么了?”高杨压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阿妈……”高幼瑜先服软的撒了个娇。
 

上初中之后,他开始背着高杨自己在网上查一些从前的视频,但是太多太杂了,只能大概知道高杨曾经参加过一个声乐类歌唱节目,推算时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有的自己,可是节目里人太多了,好像也没有哪个跟高杨关系特别好的,他太难分辨哪个是自己阿爸。
 

更多的花絮类小视频因为时间太久能找到的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是阿云嘎前辈和郑云龙前辈的,跟自己阿妈有关系的少之又少。
  

初一的时候,有一天傍晚他去老师家上声乐课回来晚了一些,撞见高杨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胡同口说话,一开始气氛还算平静,直到他出现,高杨突然就变了脸色,推搡着把那个男人赶上车。
  

崽跑过去,像是护着似的拉着高杨的手攥的紧紧的,问:“阿妈,他是谁啊?”
  

“一个以前的朋友。”高杨轻描淡写的带过。
  

高幼瑜回头去看,只捕捉到缓缓合上的车窗里,忽明忽暗的一张侧脸,就是张超。
 

“怎么啦?”高杨似乎是从会议室里避出去了,声音正常起来,是一贯对他的温润平和,顿了顿却慢吞吞的笑起来:“你该不会是紧张不敢去唱吧?”
  

“还没到我呢!”高幼瑜拔高声音反驳他,突然又气势又矮了大半截下去:“我……我见到我阿爸了。”
 

高杨那边沉默了一段时间,有些僵硬的继续问:“然后呢?”
  

“我……我……我喊他了。”
  

“然后吧,他还答应了。”
  

“高眠眠你就呆在上海别回来了行不行?你哪位?不好意思我不买保险,也不买房,也不买保健品,再见!”
  

飞快的摁了挂断键之后,高杨贴着冰冷的墙壁惊慌的喘起气来,他当初就该坚持一点,不要同意的,现在怎么办啊?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阿妈挂电话的崽蹲在墙角长蘑菇,嘟嘟囔囔着怎么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只是这么多年,他照顾高杨的情绪从来不说,但心里也真的是很想要一个阿爸啊。
  

他今天就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近的好像一伸手就能牵住。
  

高杨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高幼瑜手忙脚乱的接起来:
  

“喂,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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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球跑实在不是我擅长的_(:3」∠)_学习揣摩了很久前圈一个太太(一个神仙太太写文超完美那种) 结果写的总觉得在模仿那个太太(我的错)
   

我会陆陆续续修改大结构,授权也在等太太回复,如果后面删文就是重写了,但是故事会在的,第一次接触这种题材请多包涵,比心❤
   

最后诚挚向太太道歉(真的是我的问题跟太太没有任何关系,不想她被打扰就不冒昧艾特了)
   

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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